[Fate][阿赖耶弓]天道轮转
*突如其来的短篇，洪荒仙侠的功德的架空设定，一发完结
*阿赖耶弓，除了红A以外没有其他Fate的人物，不如说出场的“人”除了红茶就一个反派有描写ww
*虽然是阿赖耶，但是天道只有一个，所以这里看成是盖亚和阿赖耶的混合比较好
*OOC。OOC。OOC。这是红茶吗真想砍手。但绝对是HE
*如果这样也没问题的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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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在修仙的逆天之路中，你可以没有好的功法，可以没有优秀的家族传承，可以没有各种奇珍异宝，也可以没有遇到过任何机缘。但是有一样东西，绝对是没有不行、而且越多越好。
那就是“功德”。
功德以金光的形式呈现，功德越多的人，身上的金光就会越亮、越纯粹，功德极为深厚的人身上的金光甚至还会呈现出种种异象。虽然平时隐而不显，但只要依靠一些特定的法宝，就可以轻易探查出来。
功德——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啊。功德越深厚的人，在外面走动就越容易碰到天材地宝、越容易结识了不起的大能、越容易得到不得了的缘法、越容易碰到数不尽的奇遇；功德深厚的门派，也越容易出现一方巨擎、越容易繁荣昌盛、越容易传承延绵无尽。
修仙乃是逆天道而行，而“功德”就好像是天道赐下的免罪符。功德深厚的人，自然可以在种种天灾人祸之中逢凶化吉、逃得性命；而功德深厚的门派，更可以庇护门徒、万古长青。
功德对修仙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，但是，获取功德却又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。
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做好事。
救下一个凡人可以积累功德，护下一方部族更可以积累功德。如果救助了一个身怀功德之人，那也是一份功德。但是这种方法积累功德非常缓慢，也许一个人辛辛苦苦积累数十万年，身上也没有太浓厚的金色光芒。
所以，难免会有人动起歪脑筋来。
诚然，天心不可欺，不过总能有些大能找到走捷径的办法。
比如教导天生功德的存在，比如渡化恶徒，比如炼制可以镇压气运的至宝……
再比如，杀掉身怀“罪孽血海”的人。
2.
和“功德金光”对应的东西，就是“罪孽血海”。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，和做好事就会有功德相对应，做了坏事就会产生罪孽。然而，一线光、一片海，期间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。
也许你辛辛苦苦保下了一个万人的部落，从而得到了黯淡到几乎不可见的一线功德金光，但你只要杀掉一个无辜之人，这一线金光就会被抹去不说，身上搞不好还会多出一片赤色的血光。
功德作用太大太广泛，却又太难积攒太容易消耗，洪荒部族中为了获取功德急红了眼的部族可不止几千个。但是，就像之前说过的，天道不可欺——不管你再怎么眼馋功德想要投机取巧，不该是你的，不管你怎么挣扎，它都不是你的。
和其他手段比起来，诛杀身负罪孽血海的人，实在算是最简单不过的办法了。
毕竟他们伤天害理、无恶不作，除掉他们不仅保得一方清静、还有好处可拿；而杀一个人费的功夫，和长年累月行善积德所费的功夫相比，简直不知道轻松了多少，一旦出现了一个身负罪孽血海的修行者，那可真是，谁见了都想要上去砍一刀。
唯一比较苦恼的是，那些魔头奸诈狡猾，一个个都把血海藏得好好的，口蜜腹剑、趋吉避凶、心狠手辣、六亲不认，损人利己的本事极其精通，出卖背叛信手拈来，能在全世界的围杀之下活下来的，都是些不知道能有多强的老怪物，要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，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啊。
不过，纵使是何等天资绝伦的人物，也不可能当真躲得过洪荒亿万生灵的追捕，终究是要被灭杀的。
——啊啊，说起来，最近似乎就有这样一个人呢。
那个妖孽，据说族灭了不止三位数的部族，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过，欠下了滔天血债，比任何人都罪孽深重的男人。
据说有着非人的相貌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。不知道杀掉了多少人、不知道毁灭了多少部族、不知道犯下了何等大罪，连最近一桩牵扯到数亿万仙佛鬼妖、不知道多少兆亿普通生灵的大劫——据说都是这个妖孽引发的呢。
何等残酷。何等恐怖。何等——一个大好的猎物啊。
——这样的人，身上一定罪恶滔天血光萦绕，只要杀掉，想必就会得到相当程度的功德金光吧？
3.
那是一个，和“妖孽”之名相符合的男人。
黑得不正常的肤色，惨白的短发，还有那双铁灰色的眼睛。相貌完全就是一副妖孽的模样。黑色紧身的护具外面套了一层赤色的仙衣——看那材料，大概也是品质相当不错的防护道具吧。
即使身陷重围，这个男人也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淡定模样。身上虽然没有滔天血海的幻象，不过想也知道，他一定是通过某种方法，将自己身上的罪孽血海隐藏了吧。
“妖孽，既已犯下滔天大罪，还不快快束手就擒！”
在数万大罗金仙依天时地利布下的绝世凶阵之内，领头之人义正言辞地呼喝出声。持有如此程度的力量，又依靠天地之力布下了天罗地网。被这绝世凶阵围困的人，绝无可能脱逃，所以他也是底气十足地将这份滔天功德视为了囊中之物，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，挺着肚皮抬着下巴，话语中充满了凛然正气，“放弃抵抗，吾等也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！”
——当然啦，这是骗人的。他想得到的，只是这个男人的修炼功法而已。因为传说，这个男人的手段惊人，不仅可以凭空制造出相当不错的法宝，甚至可以……
“体は剣で出来ている——”
那个男人，钢色的眼睛四下扫视了一下，完全没有理会那个领头人的呼喊，而是直接低声地用不知道哪个地域的语言，编织着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咒文。然而，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，四周的空气就隐隐地开始震动，整个空间都仿佛害怕了似的开始收缩。
领头之人气得脸色铁青，却不敢耽误时间，厉声道，“起阵！”
“——血潮は鉄で 心は硝子
几たびの戦场を越えて不败
ただの一度も败走はなく
ただの一度も理解されない——”
男人的声音意外的很好听，坚定而决绝的语气使他看起来充满了自信。但是他的语气里却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，就好像……就好像每一个发音里都承载着无数生命一样的重量，压得他疲惫不堪一样。
世间难寻的绝世凶阵就好像磨盘一样开始缓缓转动。空气翻卷、灵气震动、元素混乱、空间塌陷，双方还没有真正的交手，散发出的气势就好像要毁天灭地一般。
“彼の者は常に独り 剣の丘で胜利に酔う
故に、生涯に意味はなく——”
是叹息吗？是绝望吗？还是宛如云雾里依稀的星光一般、渺茫的渴盼吗？和过于复杂的语气不同，他的面容未免也太过平静了。但是，正是这表情和语气绝大的反差，反而形成了某种让人忍不住侧耳聆听的魅力。
空气震动、空间震动——不，这个感觉，震动的不是空间这种小儿科的东西，而是……世界！是整个世界都在因为他的话语而震动！！！
“……这到底是……何等的……？！”
目瞪口呆的人绝不只有一个。修行是逆天之路，故此唯有顺天而行，才能在天道无情而绝对的力量碾压下保住性命，这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常识。谁见过这种和全世界、和整个天道作对，开辟属于自己的法则、挑战决不可挑战之物的术法？！
“——その体は、きっと剣で出来ていた——”
伴随着最后一句话语落下，世界，倾覆了。
以心象侵蚀世界，以个人独抗天道，赤色的火焰撩过荒原，无限的剑戟立于其上。半空中旋转的齿轮压下了沉甸甸的“道”——前所未见的、独一无二的法术，被以最颠覆的方式，展现在了眼前。
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——固有结界·无限剑制，于此降临。
“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……说什么我死定了、让我束手就擒？”
白发的高大男人手上，凭空出现了阴阳双刀。他耸耸肩，在领头人咬牙切齿的狰狞神色下，在布阵之人们面无人色的注视下，用一种让人想要打死他的嘲讽语气这么说了。
“哎呀哎呀，到底是谁死定了……这可真不好说啊。”
男子咧开嘴角，露出了一个浸染着血腥味的，毫无笑意的笑容。
4.
一开始纵然如何慌乱失措，在想通了一点之后，底气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那就是灵力的问题。
使用这么超出常识的能力，消耗想必也会大到不像话吧。他无视了身周不断失去滞空能力的门人弟子，只是一味的要求强攻。
这样的法术纵然威力如何惊人，这个消耗也会让他撑不了太长时间。只要肯花功夫，磨也能简单地磨死他了。
于是，直到最后，他的脸上也没有失去那志得意满的笑容。没错，这个罪人是他的……这个猎物是他的！杀掉他之后得到的功德，会让他的宗门延续多久呢？一个会元？两个会元？
只有一点，那个妖孽，从一开始就显得极尽从容，连最后被万剑穿心、肢体被四分五裂了，那副讨厌的从容微笑也没有褪去，死前甚至还是松了口气的模样，弄得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。
这样的邪门歪道，就应该好好地跪下求饶才对，为了活命而丑态百出，再让他义正言辞地杀掉才是正确的选择。居然这么不识趣，搞得好像他杀掉的是什么烈士一样，心里一点也不痛快啊。
“虽然付出了诸多代价，不过好在，这个妖孽总算是被诛杀了。”领头者长出了一口气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。伴随着使用者的死去，那个不知名的、可以影响到世界的法术也随之解除。虽然损失了过半的门人，不过既然自己的功德到手，那么几个门徒而已，他还是损失的起——
愕然失语。
——没有死亡。
参与围攻那个妖孽的弟子们，之前他以为陨落了的那些门人弟子们，没有一个死亡。
固然受了不轻的伤，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，哀嚎打滚，但是没·有·一·人·死·亡。
……那可是妖孽啊。
是背负血海的妖孽啊。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啊。在这样绝杀的境地下也不曾杀掉任何一个敌人什么的……
……这怎么可能。
这不可能。
这不可能！！！！！！
5.
有这样的意志。
有人称之为“天道”，有人称之为“大道”。有人称之为“此世之理”，也有人称之为“万物根源”。
它正式的名字，是“阿赖耶”。
洪荒大陆上，一切灵长类生物意志的集合，是为“阿赖耶”。
阿赖耶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偶。
那实在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人偶。在所有人都把阿赖耶当做无意识的“道”的集合的时候，只有他领悟到，阿赖耶也是有意识的。
虽然不过是无数意识的集合体，但那也一样，是“意识”的一种啊。
“来契约吧！”
在无数痛苦嘶嚎的人们面前，在尸山血海面前，在一个又一个修士摇头离去的绝望面前，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，面对只图自保的无数大能，面对仅存的部族血裔，那个男孩抬头仰天，对“天道”——对他“阿赖耶”发出了源自内心的呼喊。
“来契约吧！我把死后的生命作为交换抵押给你，相对的，那个代价，我现在就要得到！”
“——救下这些人的力量，我现在就要得到！！！”
啊啊——这孩子，他是怎么意识到的呢？
虽说阿赖耶并没有一个实际上统一的意识，但是这一瞬间，好像所有的意识都统一起来了。
愉快。
欢呼。
狂喜。
——以死后魂魄被阿赖耶收走，作为阿赖耶的人偶执行天道意志为代价，这个名为“卫宫”的孩子，得到了天道赋予的，凌驾于诸多修士、宛如作弊一般的力量。
但是不管他如何挣扎努力，如何浴血奋战，对方都是能让整个修行界沉默不语的魔道。年龄和修为都有所欠缺的孩子，哪怕是得到了天道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，他也只落了个惨胜的结局。
其实就此卷走这个孩子的精魄，让他直接成为自己的傀儡也不是不行，但是，有史以来第一个意识到“阿赖耶”存在的人，它并不想让这孩子的人生就这么结束。
想看更多。想看更多。想看到他的未来是何种色彩，想知道他的人生走的是什么样的道路。
于是它第二次降下了力量。
【你依旧可以这样活着。】阿赖耶笑着，珍惜地治好了这亘古以来独一无二的人偶，【你与活着的人无异，自可修炼、自可精进、自承劫难、自享福报，但是，汝之命数在我之下，任他何等探测法术，都看不到汝身上的一切存在，且一应仙石、仙草、丹药、灵气、功德、气运……都不可对你产生任何影响，唯有磨练自身方可精进。你需执行我之意志，救我需要救之人，杀我需要杀之人，除此之外，汝之行动，由汝自身掌握。】
他的人偶沉默了。因为创伤的后遗症，他的头发染上了白霜，肤色也变成了深得不像人类的颜色，连眼睛都褪去了色彩，变成了钢铁一样的灰。但是，唯有他眼中的光芒是不变的，哪怕遭逢大变，也和那个，哪怕豁出自己的一切，也想拯救自己部族的幸存者的孩子眼中的光芒一模一样。
“好啊。”他笑了，用一种几近于自嘲的语气这么说，“反正我也没有反对的权利，对吧？”
然也。然也。阿赖耶的心绪高昂起来。是你自己说的。你将你自己彻彻底底的交付给了我，所以你的这条性命要怎么使用当然由我说了算嘛。现在你的这条命已经没了一半，正好可以拿这段时间当做“实习期”，来习惯一下我需要你做的这些工作啊。
于是，这个男孩舍弃了自己原本“卫宫”的名字，称自己为“无名的弓兵”，在这个没有尽头的洪荒大地上四处旅行。
阿赖耶给出的任务，都和这个世界的存续有关。
修行之人掠夺天材地宝增加自身的实力，却对这个世界没有半分回报，即使洪荒再怎么富庶也经不起这么无休止的掠夺。所以他的工作，就是让死去的修士一身的法力反馈给天地，滋养整个世界。
为此，他不得不常年往返于战场，将那些死去却没有形神俱灭的修行者分解、回馈天地。
当然，也有不得不主动出手，亲手诛杀一些有罪之人的时候。也有不得不杀掉某个通常意义上的“好人”，满心挣扎痛苦的时候。常年流连于战场还能游刃有余地分解那些陨落了的大能们的尸身，拥有这种程度的能力，当然也就会有被卷入种种是非的时候。
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，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。曾经在沙场上纵横不败，曾经被追杀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曾经被千恩万谢，曾经被恩将仇报。
一步步走过来，困难真的是数也数不尽，但是他终究是走过来了。
然而，正如阿赖耶所说的，在它的代行者身上，一应仙石·仙草·丹药·灵气·功德·气运这一类会对修行者有所助益的东西，一律没有作用。
当然，那些罪孽·诅咒·妖术·巫法也是一样的。毕竟就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个一身红色武装的弓兵，已经称不上是人类了。
这样的一个“人”在这片洪荒大地上行走，比任何人都强大，比任何人都正直，比任何人都公平，比任何人都残酷——也比任何人都温柔。
它的契约人啊。
这样残酷到了极致的温柔——会被人恐惧着，是理所当然的吧。
所以，对于终将到来的这一天，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啊。
看到那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，口口声声称它的契约人为“妖孽”的、自诩正道的人们，它窃笑着，向他传达了“幸灾乐祸”的情绪：
【看样子，前几天那个妖修挑起的种族大战，被算在你头上了呀。】
【你以为是谁害的啊，笨蛋。】无名的弓兵这么回应了它。
【哪怕是到了这样的地步，你也坚持不愿意杀掉任何一个“无辜”的人吗？】
【废话。哼，阿赖耶也有得老年痴呆症的一天吗，连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坚持的东西都忘记了？啊啊居然是这样的天道在守护着世界，想想真是要忍不住哭泣呢。】
【……难不成准备束手就擒？】
【说什么呐……我也不是这种人吧。】
虽然说着投影出了黑白双刀，但是，怎么会有人比我更清楚呢，你已经心存死志的事。
从心里接受啊【啊，这就是我的末路】，已经认定了自己会死吧？看啊，在直面自己的死亡的时候，你还是笑着的——你还在笑啊。
我不会阻止你，也没有立场阻止你。
但是啊。但是啊。但是啊。
我的人偶。我心爱的人偶。我唯一的人偶。我挚爱的提线木偶。
以天道之名，凡伤害你的，终得十倍反噬。
以阿赖耶之名，凡对你出手的，当忍大悲怆，当受大灾劫，当有大罪孽，当具大苦痛，当承大业障。凡汝所忍受的种种，纵然天地崩解万灵湮灭，亦当以十倍偿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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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红茶变成了天道代言人，鸿钧一样的人物。可喜可贺，可喜可贺
多甜！对吧！！
